度。
这也招来了开拓者激烈的反抗。
作为进攻方，开拓者的方寸已被尼克斯扰乱。
第四节的第二个回合，他们甚至连球都没有发出来。
“哔！”
“五秒违例！”
“尼克斯的球权！”
莱利大声咒骂裁判，但裁判没有听到。
因为整个花园被球迷的嘶吼声所占据，裁判不可能听到除了噪音之外的任何声音。
兰比尔无疑犯了PTSD，尼克斯的防守勾起了他脑海深处的某些糟糕的回忆：“这该死的防守，凭什么纽约人可以这么防守？”
他的这句话，比CBS时代的比利·康宁汉姆的任何一句话都失之偏颇。
当年的康宁汉姆作为美国头号路黑，也得装出一副中立的模样，而兰比尔完全就是个黑粉解说比赛的姿态。
悲剧师没有吱声，他知道尼克斯是怎么击垮凯尔特人的。
鲍勃·科斯塔斯则选择帮兰比尔往回拉一拉：“确实，裁判似乎想让这场比赛变得更有对抗性。”
“给我狠狠地上对抗！”莱利涵养全无地吼叫，就像一个对现状不满的红脖子。
尼克斯防了开拓者一个五秒违例，开拓者也想还一个。
莱利的情绪显然是失控了。
否则，他不应该会有这种念想。
因为指望一个拥有托马斯和巴克利的五人阵容防对手一个接发球五秒违例，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开拓者重点盯防威尔逊，他是尼克斯这套阵容中唯一具备威胁性的持球手，但对尼克斯来说，开拓者的漏洞足够大，并不是每个回合都非得让威尔逊来打。
坎普侧身，张手，大喊：“球给我！”
斯蒂文斯轻松地发出球。
坎普错位对上杰罗姆·柯西，强硬地向里一攻，流畅地接上转身撤步跳投。
“唰！”
“就你这种狗杂种也想防我？”坎普自负地说。
在早些年，坎普的转身跳投有尤因的兔子蹦的影子，现在他自己把动作改良了，路易深感欣慰。
兔子蹦这么丑陋的投篮动作和尤因属于天造地设的一对，坎普多威武啊，他应该有自己的投篮动作。
幸运的是，坎普自己修改后的投篮动作还不错，没兔子蹦那么有特点，但至少不是一个会引人发笑的技术动作。
尼克斯将分差追到17分，打算一鼓作气连续防住开拓者三次。
莱利已然暴怒，一场在他眼里应该稳稳拿下的比赛出现了变数，如果原因是他的球员不够有种，他会发疯的。
幸好，乔丹、巴克利、托马斯都不是没种的人。
乔丹先是向裁判施压，然后造了威尔逊一个粗鲁的上手犯规。
开拓者再发球，威尔逊不想无谓犯规，就减少了多余动作，可是，像这种干净的防守无论做得有多好，都是无法防住乔丹的。
乔丹瞬间突破威尔逊，他的爆发力仍然凌驾于联盟之巅。
可是，他连冲出自家三分线的机会都没有。
又是塞利，他从侧翼冲出来，目标直指乔丹的球。
以乔丹的护球能力，塞利断不可能将他的球掏走，而塞利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根本不在乎对手，以全部的力量撞上乔丹，将乔丹从罚球线位置直接撞出几米外。
“哔！！”
裁判给了个恶意犯规。
塞利冷漠地举起手，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而乔丹也没有当回事，拍拍腿就起身，还劝退了想要帮他出头的队友。
莱利终于忍不了了，无论他们的进攻有多好，如果尼克斯这么打球，肯定能把他们限制住。
唯一能对抗他们的办法是以暴制暴。
借着塞利的恶犯，莱利喊出了梅森、麦克丹尼尔斯换下托马斯和柯西。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凡尔登防线。
因为巴克利还在场上。
这也是莱利耍的一个小心思，他既要和尼克斯硬碰硬，又要保留巴克利这一员乔丹级别的攻坚大将。
看到开拓者的换人，路易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欲成大事，贵在坚持，任何行业都一样。
如果你半途而废，是注定看不到彩虹的。
莱利想开创自己的时代，但第六场的失败让他失去了坚持到底的胆魄，因为尼克斯过于强大，因为这是一个属于防守的时代，而开拓者的进攻有可能在尼克斯毫无下限的粗暴防守中受到限制。
如果这是开拓者的建队方式，那么莱利或许会咬牙坚持，但他们最初是以尼克斯为蓝图建队的。只是因为托马斯和萨博尼斯的加盟，让这支球队有了另一种可能。
本质上，开拓者的主要人员还是偏防守的。
现在他们大比分领先，今晚的判罚尺度又非常宽松，尼克斯的球员开始发狂，莱利作为一个和其他人一样存在思维定式的教练，他并不能像第六场的路易那样抛下一切，固执己见，选择用防守来和尼克斯对拼，再相信乔丹和巴克利的攻坚能力可以为他们守住胜利果实。
这种想法，一点问题都没有。
莱利变阵，以防守对防守，用凡尔登防线来对抗谋杀紧逼，在当代的专家们眼中，是一个不给尼克斯留下任何机会的选择。
“只要开拓者拿出同样等级的防守，再把进攻端的宝押在MJ和查尔斯身上，开拓者就赢定了。”
这句话是悲剧师说的。
而这个看起来最稳的决定，却同样是给尼克斯留下一线生机的决定。
尼克斯的防守强于开拓者，硬碰硬占优的只会是尼克斯。
威尔逊今晚的手感火热，状态爆表，明显强于乔丹，过去三节已砍下41分，而开拓者这边，乔丹状态虽然也很优秀，却比不了威尔逊，巴克利则不温不火。
尼克斯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战胜开拓者。
威尔逊保持前三节的火热手感，队友全力提供支持，防守端一秒都不打折扣，并尽可能地限制开拓者，并期待自身的化学反应随着比赛进行而达到圆满。
想要让这些同时发生，尼克斯需要一个爆点。
这个爆点的源头，是约翰·塞利。
他的恶意犯规给乔丹造成了一定影响，导致后者两罚一中，之后的发球，开拓者险些失误。
他们把球发到了麦克丹尼尔的手上。
和他对位的人是斯蒂文斯，在他的压迫下，X战警受迫性出球。
他的出球太过匆忙，选择的传球位置非常糟糕。
那是在左侧的短角区，克利福德·罗宾逊接到球，罗德曼立刻将防守压力向前压，对人使劲，对球发出可怕的威胁，他的手随时都瞄准着罗宾逊的球。
罗宾逊选择持球强攻，因为他发现了罗德曼防守端的“破绽”。
可是，罗德曼身为三届DPOY，怎么会轻易给对手留下破绽？
那个破绽，是尼克斯的陷阱。
罗宾逊动身的刹那，坎普抛下梅森，从上线夹住罗宾逊，将他逼向界外。
罗宾逊在不可对抗的包夹下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他跳起来将球传向三分线外的乔丹。
斯蒂文斯冲了过来，及时补防。
乔丹将球向右侧一转。
这一传将完全撕裂尼克斯的防守，接球人是柯西。
让乔丹万万想不到的是，尼克斯场上有一个不断在跑动的人。那个人是塞利，他从弧顶防到底角，再追出外线，转向柯西，只有他保持着全速跑动，所以也只有他能完成补防。
他做到了比补防更让人激动的事，他在篮球落入柯西的手心之前到位，并将传球破坏。
他比任何人都更像是野兽！
只见塞利嘶吼着追向篮球，毫不保留地踩着球场飞身而起，将球抱住，甩给第一时间快下的罗德曼。
随后，他重重摔落地面，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尼克斯一秒也不能浪费。
罗德曼用四秒钟完成了反击。
82比98
16分的分差，尼克斯第三次破坏了开拓者的球权。
这三个回合，塞利都是关键先生。
他的表现震撼了全场，以至于人们忘了为什么路易一直不用他，还有人责怪路易为什么现在才用他。
然后呢？在罗德曼完成反击后，塞利只用了三秒钟就来到前场，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全场紧逼。
“塞利是一团可持续燃烧的燃料，他正在点燃整个球场！”
“比赛时间还剩下10分钟，16分的分差，一切都不好说！”
这时候，莱利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他朝乔丹咆哮：“迈克尔，你他妈就这样任由纽约人踢你的屁股吗？”
“少废话，帕特！”
乔丹满脸怒容地回应。
“不想听我的废话就他妈狠狠打回来！”莱利看起来已近癫狂。
莱利是东部硬核比赛风格的最大受害者之一，如果不包括球员在内的话，或许没有之一。对抗一直是东部球队的优良传统，但在80年代后期，路易所率领的尼克斯将这个传统上升了几个等级。
以至于硬核二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其表现了。
野蛮与残暴是更接近的形容词。
正因如此，莱利才会在尼克斯凶猛反扑的时候反应激烈。
他知道自己的球队过去是怎么倒在凯尔特人和尼克斯面前的，而那种事情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莱利忘了，乔丹也是受害者，他在1988年就领教过尼克斯的厉害了。
或许莱利认为，乔丹无法感受那种痛苦，也不会像他那么愤怒。如果他这么想，他就错了。乔丹是个拥有病态般好胜心的人，他不需要那么多的失败就可以对此恨之入骨。
对尼克斯突然拉满的对抗强度，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回应。
右侧三分线外，乔丹和威尔逊一对一。
乔丹的重心随着右手运球向前而下降，忽然，三届DPOY罗德曼就像恐怖片里为了吓人而设置的专场镜头一样突然出现。
左边罗德曼，右边威尔逊，这几乎是现役防守最凶猛的二人组。
乔丹无法摆脱防守。
不仅是他，无论谁来，都无法摆脱防守。
可是乔丹也不需要摆脱防守，他向左侧横向运球，在罚球线之后，三分线内一步的位置飘着跳起，身体仿佛在空中“荡漾”，威尔逊和罗德曼的防守都差了毫厘，无法将球封盖。
而乔丹的手中之球，却以完美的弧线落入网窝。
“唰！”
“两个可不够！”乔丹狂妄地吼道。
100比82
“这是第四节开场近两分半钟以来，开拓者的首记运动战进球！”
“迈克尔要开始了吗？”
科斯塔斯话音方落，兰比尔就说笑道：“他再不开始尼克斯就要把比赛‘结束’了。”
面对开拓者的凡尔登防线，如何把球带到前场对尼克斯来说同样是个问题。
为了保留进攻端的无限可能，莱利没有选择用完全体的凡尔登防线来对抗尼克斯的谋杀紧逼。
巴克利的存在让开拓者的凡尔登防线存在着天然漏洞。
当乔丹领着队友要按照约翰·塞利的那种强度对付尼克斯的时候，罗德曼灵机一动，选择从后场发出具有冒险性的四分卫长传。
于是球来到了前场的斯蒂文斯的手上。
开拓者没想到罗德曼会这么传，但他们的回防速度很快，斯蒂文斯接球后没有冒然进攻。
他耐心地等待队友来到前场。
威尔逊从斯蒂文斯的身后跑过，两人做了个手递手传球配合。
威尔逊拿到球，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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