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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蛇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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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窈窕,寤寐思之费思量,后来,一寸相思,化作十万秋水长;
寒庐煮酒,雪落梅章,后来,君在沧海,我在潇湘。
“铛——”
好像是砸碎骨骼的声音,通过钝器的颤音充溢出来。
李绿蚁一把抹掉溅在脑门上的绿色汁液,大嚎一声,“窝瓜,你在干嘛?那玩意有毒,被它咬到一口,你存的养老金就派不上用场了!!”
虽然本来也没多少。
但见窝瓜恨恨不已的抄起爬到胳膊上,一条沙漠黑速蛇的尾巴,愤愤不语:这他娘的又不是那能斗气化马斗帝他老婆,七彩吞天蟒,也不是许仙他老婆白素贞——
这萧炎跟许仙都是男人中的战斗机,两个人都敢睡蛇,换了自己——
被捏着尾巴的沙漠黑速蛇“呲呲”吐着蛇信子,有被激怒的行动,但见它身上密密麻麻、黑莹如玉的鳞片张开,头部高昂,就要用发育不良的舌头裹挟着张牙舞爪的利口咬来,看的窝瓜打了一个寒颤。
幸亏这条蛇不是七彩吞天蟒,不然本靓仔分分钟斗气化马一个九齿钉耙,给您萧炎老人家梳个中分,再斗气化马个如意金箍棒,再给敢睡蛇的男人砸个核桃。
同样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有的人敢睡狐狸,有的人敢睡凤凰,遇到那种敢睡蛇的怎么办?
这种九年制义务的漏网之鱼,不给他颁个世界吉尼斯公认的“社会主义石敢当”奖,都对不起他好的这一口,至于窝瓜他自己——
窝瓜恶心的甩了甩手里蓄势待发准备吃自己这口天鹅肉的黑速蛇:你他娘的要真的是能斗气化马的七彩吞天蟒也就算了,变成美杜莎那样的绝世美女,灯关了都一样,本靓仔分分钟让你知道社会险恶,可是你也不拿个镜子,或者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德行,你也想色诱?还想吃本靓仔的天鹅肉?
本靓仔不会对你对你怎么样,只会让你知道,在21世纪共产社会的四个现代化的大旗下,花儿到底为什么这么红。
“霍呀——”
但见窝瓜毫不留情,抓住黑速蛇命运的尾巴,在空中一个720度的无缝隙对接涡轮增压旋转,当做自己的坚强护盾,此时从天上、石板上、石棺上……跃下无数目光幽幽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要救自己的兄弟于水火,齐齐奔着窝瓜而来,窝瓜挥舞着手里的“涡轮增压机”,在面前旋转舞动成一个风墙,凡由靠近者,轻者被弹开,重者被猛地打翻在墙,撞倒在地,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这边玩的正开心,窝瓜正准备再加入一股力量,共建和谐美好的小康社会,那边李绿蚁眉毛一抖,看到这一幕差点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窝瓜,你在干嘛?那玩意有毒,被它咬到一口,你存的养老金就派不上用场了!!”
又是一条黑速蛇被窝瓜扼住命运的咽喉,加入了战局,两股齐发,身处战局中的窝瓜玩的是不亦乐乎,听到李绿蚁火急火燎的呼喊,毫不在乎的,“你怂啥,看!本靓仔现在是主持大局的那个,萧炎与许仙的老婆都在本靓仔手里,虽然不能斗气化马,但是能一个顶八!”
李绿蚁:“……”
一条细鳞太攀蛇无声无息的缠绕上李绿蚁的裤管,李绿蚁耳朵微动,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低头一看那长得跟麻将一二三四五六七条一样有花纹的毒蛇,正盯准了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脖颈,显然是准备南血北调,补充它身体里的微量元素了。
趁你病,要你命!
李绿蚁手刚一动,那细鳞太攀蛇的行动说来极其迅猛,见到事情不妙,预备先下手为强。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李绿蚁的反应能力说来惭愧的很,待到知道那毒蛇发起攻击还是晚了一秒,而待自己反应过来时,那条蛇距离自己英俊的脑脖子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结婚之前,一模头发,二弟就竖起来了;结婚之后,一摸二弟,头发就竖起来了。
结婚之前,不含而立;结婚之后,不寒而栗。
这下没有任何人为的外部刺激,李绿蚁看着那毒蛇黑黝黝,眼睛中幽幽的邪恶光芒。
你就像是我年少时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我的眼泪,也做我的湖。
是谁在花港观鱼,而我在看你。
星星我偷偷藏起来了,等你失意黯然,我再用来装饰你的眼睛。
上帝的珠宝掉落一地,所以我看见满天繁星和你的眼睛。
呕——
瞧瞧这充满智慧的眼神——
李绿蚁面对那死亡凝视,全身汗毛倒数,心头的小鹿蹦跶蹦跶,跳的飞快,已经与自己的任督二脉交缠在一起出了车祸事故,撞死在了自己的十二指肠溃疡上。这下洛阳铲想像之前那样,一把将它脑袋削掉都不太现实。
我希望你孩子的体内,有我一半的染色体;
你不在我的心里,但是你只在我的第三十号元素里;
我的爱就像实数,包含你的有理,也包含你的无理;
你是我唯一一个能解的答案;
我们的心,早晚会因为分子不规则运动碰撞在一起;
我还是像sin平方+cos平方,始终如一;
如果你是正电荷,那我就是负电荷,相互吸引;
…………
原来世界上真的还会有这么一瞬,我为你小鹿乱撞,怦然心动,可是你却不爱我,甚至还想取我的狗命。
著名的女星奥黛丽·赫本说过一句话,现在已经被用烂了,甚至趋于庸俗的网红标语。
“我不要逐月而去,我要月亮奔我而来。”
月亮奔你而来还叫什么月亮?那他妈是陨石,是专门来取你狗命的。
完了完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靓仔泪满襟。
窝瓜、黑眼镜、井琼霜,本靓仔先走一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哦!!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靓仔的前途未卜,无需相送,唯盼你们好好活着。
幸好阴间的世界,再也没有窝瓜的屁话。
就因为这一秒的生死时速,速度与激情的碰撞之下,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只是擦出了殡仪馆的预约挂号缺席。
他头脑中所经历的画面飞速旋转,一帧帧开始倒叙播放,最终回到解放前。
一个小时前——
窝瓜恨恨的走在前面,李绿蚁心中有愧,想上前相劝一二。
“窝瓜,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
李绿蚁一愣,看着窝瓜冷静的眼神,心里一时颤了颤,张口却想不到要辩解啥。
不对啊,按照正常的套路,应该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才对啊,怎么现在变了呢?
看着李绿蚁瞠目结舌,无言以对的模样,窝瓜冷笑一声。
“呵,本靓仔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你参与,现在这样就更确定了。以后本靓仔再也不是你们的靓仔了,思念的滋味你自己慢慢体会。”
“窝瓜,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们这群人,用本靓仔做诱饵,居然死到临头还准备抛弃本靓仔,你自己看看,这像是人做得出来的事吗?连狗都做不出来。以后本靓仔再也不会劝你好好做人了,因为你们当狗当的实在是太好了。”
“呵——原来我们兄弟连中还有忘恩负义、忠孝不尽这一流派,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当场失去三年择偶权,同时还有本靓仔!”
窝瓜见李绿蚁还拦在前面,一把伸出手撇开他,“不好意思,请让一下,别挡住一匹来自北方的孤狼喝西北风。”
“而且为了报复你们,刚才东南风已经被我喝完了,你换个方向吧。”
“窝瓜,你听我说,之所以见死不救,是因为我肯定最后一定会成功!”
“那要是没成功呢?”
“不会不成功的。我有把握。”
“那要是你的把握没成功呢?那国色天香的本靓仔刚才就饮恨马嵬坡了。”
见李绿蚁面有难色,未有以应,窝瓜深呼吸一口,“人家小说里的女主坐上飞机逃离总裁,却在窗外看见总裁为了挽回她,将窗外的云彩换成了“i love you”的形状,你这道歉三言两语就想将本靓仔打发你,你这也太敷衍了,吆喝嫖猪呢?”
????
这霸道总裁也太霸道了吧,还能操控一万多米高空云朵的形状呢?
这么厉害,干嘛不直接安排个清明上河图呢??这样不是显得更霸道吗??
李绿蚁听出话中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有戏,连忙想上前再说几句,挽回兄弟情义。
却窝瓜已经不由分说,见前方有一石洞,径直钻了进去,谁知窝瓜刚一进去,那石洞好似长了眼睛的怪兽一般,径直将窝瓜的身形吞没,并落下一堵千斤顶石门,原本走在后面看戏的井琼霜与黑眼镜见势不好,也急忙上前。
“这里居然有机关?”
黑眼镜在墙上摩挲一番后摇了摇头,“不行,已经堵死了,除非是墓主人从里面把石门打开,否则——”
在这种情况下,里面最好不要有除了窝瓜以外能喘气的。
不怕鬼吓鬼,就怕人吓人。
总不能指望里面真的埋了什么的话,隔了几千年还能死而复生就为了给自己开个门吧?
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算了。
但是强扭的瓜虽然不甜,却很解渴,你管它甜不甜,在这种情况下,最先考虑的是窝瓜的小命,他还在里面生死未卜,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吧。
黑眼镜束手无策,脸上略带凝重,李绿蚁在墙上找了一圈未有收获。
黑眼镜都没找到,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什么?那这样的话,窝瓜他——
“哎——回去多给他烧点纸钱吧——”
井琼霜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忽然那石门好像听到什么咒语一般,“噌噌”掉落了一地灰打开,浮现
出双臂环抱,嘴撅到天上去的窝瓜的脸。
“本靓仔听到了!!”
没想到你们在本靓仔陷入危险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积极营救,而是消极等待,果然跟你们比做狗,我还是差的太远了。
井琼霜脸上毫无尴尬之色,率先走了进去,李绿蚁、黑眼镜鱼贯而入,刚看到眼前这一幕就有点奇怪的皱了皱鼻子。
显然窝瓜方才第一个进去时带动了空气,使得墙壁上镶嵌的长明灯都陆陆续续的点亮了这一片空间。
但见在烛光辉耀之下,是一个被后天斧凿而成的一座石头大殿,大殿中的一切陈设、摆具、塑像……皆是以石块雕琢。
正中央是一个类似臣子匍匐的圆形空地,往前延伸直直十几米外是九层石阶,缓过渡一个平台,再有五阶石阶。
石阶平行的占据石道,囊括纵横未留有余地。两侧安置的甲卫石像中规中矩,面容肃穆,千年而过,手中的斧钺已经锈迹斑斑。
四人心有戚戚的看着四周,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这里无端的带着些阴森之气。
踏过九阶石阶后再过五阶,看到在金碧辉煌的长明灯下聚集之地,一个高台上静悄悄的躺着一具石棺。
面面相觑一会,窝瓜最先耐不住。
“咋,你们怎么遇到事这么怂?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的将本靓仔送出去送死吗?”神态夸张,继续火上浇油。
“哦呦——你们看这上面的灯灯好漂漂哦,像不像你们刚才将本靓仔推出去送死时的那一脚?”
估计这一页在窝瓜的有生之年都无法被揭过去了。
外人面前,高冷女王;亲戚面前,白兔奶糖;朋友面前,精神失常;兄弟面前,你个流氓。
据科学报道,男性洗完澡,吹风机一般不是用来吹头发的。
据科学报道,窝瓜对于被踢出去送死这件事,估计没有一顿饭是揭不过去的,不行就两顿。
黑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微微一叹,“开棺吧。”
其实这样的行为与举动本身是很合理的,因为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唯有开棺看到的一切,与周遭环境联合起来,便能获得最多的信息,也能更多的掌握情况,让本身不明局势的外来者,站在比较有利的一面。
但是——
这种情况也要建立在,对即将看到的事物,或者可能会由此带来的蝴蝶效应的危机,起码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自保之力上,如果连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没有就贸然开棺,即便蝴蝶效应不成危险,可棺内情况谁也不知,瞬息多变,万一里面的东西是被封印起来而不能开,一旦接触了人气就尸变的大粽子,那就很方便对方一窝端了。
黑眼镜对自己自然是非常自信,因此直接坦言要开棺,但是他不自信的两个弱势团体:李绿蚁与窝瓜,这两个——
李绿蚁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绝对的强者,而在某些危机面前,又是一个绝对的弱者。
窝瓜就更不用说了,连“某种意义上”这五个字都算不上,黑眼镜对自己与自己的士兵自信,自信自己与井琼霜能有自保之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没有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李绿蚁与窝瓜都走不到这里来,更何况这两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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