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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夏庚氏使团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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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瘸腿的侍从恭恭敬敬的捧着赵琴儿扔过来的牌子,手中传来温润之感,低头看时那牌子中竟有丝丝光华在其中流转,凤凰镶边,中间刻有“有凤来仪”四字,再看那背面同样以凤凰镶边,刻着“长公主”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些用小篆书写的一些小文字,写明这块令牌所属于谁,持有人的容貌特征,颁赐于何时等等字样。那名侍从看清这些之后,眼神惊惧,手抖如中风病患,用力的握住那块牌子,后更是扯出一块手帕将那块令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给周围之人看去分毫,这名侍从脑子倒也灵光,这时还能想到这些。
又叫那些伤势不算重的扈从抬着吐血昏迷的白举飞和莫名原因昏迷的扈从总管,狼狈的回到相府,而白相爷还在宫中吃宴,倒是有下人看见众人狼狈而回,再看那白举飞更是惨不忍睹,脑袋浮肿如猪头,嘴角还有鲜血残留,黑色金线镶边华服更是脏乱不堪,躺在扈从抬着的一块木板上昏迷不醒,连忙去报告了相爷夫人。
过不多时,有一妆彩华容,着装贵气的妇人连哭带喊的跑来相府的正院,看到那白举飞这般模样,抱在怀中更是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看见那些站在旁边皆有伤在身的扈从,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来疯泼的对那些扈从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你们这群废物,都去死,连飞儿都保护不了,要你们干嘛,都去死。”那些扈从万般无奈,任由这名妇人抓脸捶胸的发泄一通,那名妇人终于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抱着白举飞哭骂着,又叫人去让白相爷立刻回来,哭喊道:“他还管不管这个家了?他儿子都被人打死了,他还不回来?”有仆役慌忙出了府门,跑去皇城门口等着自家相爷出宫。
那名瘸腿侍从一直静候在一旁,紧紧的护着怀中的那块令牌,开始还想将令牌给这名妇人看,又看她这般模样,实在不敢给她,怕她给弄坏了。这块令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而且他已经知道为首的那名妇人的身份,实在不敢有所闪失,而且这名仆役实在是谨记着赵琴儿最后说的话,这块令牌现在相当于他的性命,只能等相爷回来,拿给相爷看了。
灯山如海般的密布在艮岳广场上,造型千奇百怪,有巨大的妖兽造型,有花草灵芝的造型,也有一些人物造型,但最显目的却是立于广场正中的一座灯山,有千丈之高,好似神龛,里面只有一团似火非火的圣光在其中跳动,连天上的皎月之光都难掩其光芒,只见游灯会之人路过这座神龛样式彩灯尽皆拜倒在地,神色虔诚无比,而旁边有位身穿简单白袍,胸口位置绣着一朵闭合的向阳花,在众人起身之际,以掌抚其顶,掌间有些微的光芒渗出,是天启殿的一位普通的天侍神职人员,代表帝昊赐福众生。
赵琴儿几人到了艮岳广场后,游玩了一会,陆湘凝提议带孩子去接受帝昊的赐福,赵琴儿犹豫一番,最后还是带姜晨随众人去了,她不想表现的太与众不同,惹人怀疑,仔细的察看一下那名天侍的修为,只是纳灵境修为,应该还发现不了姜晨体内神阵师级别刻下的封印。看陆湘凝两人带着已经过去,随即带着也姜晨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异常,安静自然的顺利完成赐福仪式,而姜晨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在赵琴儿等人将要离去之时,却被叫住了。赵琴儿心中一惊,瞬间又恢复自然,问道:“不知天侍大人有何事?”那名被称天侍的满面笑容的说道:“看几位皆是有缘之人,本侍这里有几样祭师大人亲自加持过的护佑之物,赠予几位。”说着从怀中掏出几串用上好丝线编好的绳结,满脸笑容的递了过来,赵琴儿看这名天侍这般模样,已经明白其意,接过绳结,道了一声“帝昊之父在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精美异常的纸张,递给了那名天侍,那纸张之上大大的写着“一万两秘银”的字样,那名天侍没有任何推辞,笑容更甚的接过那张帝昊大陆的通行银票,放入怀中,走回原位,继续着自己的职司。
赵琴儿将手中的七条样式一样的绳结分发给众人后,接着又游逛了一阵,直到看完密布在广场上的花灯,众人才走出广场。月偏东,众人终于是踏上了归程,一路又是走走停停,才回到神将府,几人又闲聊一阵之后,看几个孩子都是有些困顿了,赵琴儿就叫香茗准备好车驾,准备回宫了。
虽然整个封安城都在狂欢,而皇城附近虽灯火通明辉煌,但却安静无比,只有一队队禁军默默在来回巡视防卫,直到丑时正三刻皇城的朱雀门突然热闹起来,有并肩跌跌撞撞满脸醉红的官员从朱雀门中走出,三三两两时而低语,时而高声大笑。岳乾明、秦空宇和陈奇远三人走在一起,几人的醉意比其他人更甚,今晚上好多人来敬酒,三人根本无法推辞,只能做到杯来酒干,都是喝了不少,走在最后面的一位面带几分醉意,相比其他人要清醒些,穿着一件大紫色的官服,金线镶边,腰间配有一只龙鱼袋,整个装扮简约大方,神态不怒自威,上颚的胡须修剪的整洁,颚下长须飘逸自然,面廓方正,儒雅中带有坚硬气质,走路不急不缓。
此时那人抬头看到前面几步之外的岳乾明等人,快走几步,赶到了岳乾明三人的身边,岳乾明注意到来人之后,率先问候道:“白相爷,元夕节快乐。”秦空宇和陈奇远听到后也连忙拱手祝了一句。那人拱了拱手回道:“三位神将,元夕快乐!”那人又看了看秦空宇和陈奇远,秦空宇和陈奇远看这情况已是明白当朝宰相有事和岳乾明说,两人又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岳乾明疑惑的看着白直,不明白宰相找自己有何事还需避开空宇和奇远两位,驻足停步,等着白直先开口说明来意,那白直依然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先贺乾明神将扬我国威于境外,再立不世奇功。”不待岳乾明开口谦虚,又说道:“但乾明,你将夏庚氏国左王截杀于夏庚氏国境内,可曾想过后果?”岳乾明一愣,思考一番说道:“处理手尾确实有些棘手,但如果不截杀李德名,任其回到夏京那赵德功怎么可能争的李德名,其必然会以绝对优势争得君位,对我赵辛氏更无半点好处,北境将永无宁日,那李德名是有雄才大略之辈,能力更是超出那乘机篡位的李德名几倍。比起这些来,我更愿意将威胁先行扼杀在摇篮里。”
白直看着神色坚毅的岳乾明,无奈的摇了摇头,武将上阵杀敌本没有错,但两国之交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战场厮杀,除非你能一拳将对方打死,不然后续的外交问题都是麻烦,虽然这次岳乾明间接的帮助那右王李德功登上君位,但夏庚氏国损失了颜面,无论如何也会找回来的,想着这些白直从自己袖口处掏出一个折子递给了岳乾明。
岳乾明接过来看是北境军司的一份呈报手抄副本,更不知何意,这份呈报样式的折子白直本不应给自己看,自己虽为镇北神将,但只有处理军务的职司,一般这种政务类型的呈报不会送到自己案前,只有在战时自己才有节制北境政务的职权,但现在白直拿给自己看,相信有他自己的考量,岳乾明顺其意思展开先是看了看日期,是今日亥时三刻北境军司发来的一份报告,上面写道“有夏庚氏国使团入境,正史为臧礼觉,副使为李成吉,一行共三十六人。”白直见他看完之后,才又说道:“那夏庚氏的国书今日晚间时分连同这份呈报已经一并送至君上案前,而君上已经准许其入境了,算算日期半月左右就会到达京都,算来在京都之中,就属你最熟悉夏庚氏国事务,可有何应对之策。”
岳乾明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虽还有官员三三两两的出宫而去,想来马上就要宫禁了,岳乾明说道:“相爷,咱们边走边说,不然等会皇城的门就要关闭了。”白直点了点头,与岳乾明并肩而行,想听听岳乾明有何良策,只听岳乾明说道:“相爷,我先说说这夏庚氏国来使的用意,那右王李德功初登地位,本来得位就不正,现在更急于树立自己的威信,而夏庚氏国唯一能与我北境离电牛军团对抗的赤炎狼骑也已经被我军打残,想来是无力与我国再战,想要通过外交手段来讨些便宜,好安抚那些军中将士,以便全力掌握本国军队。”白直一边听一边不由得点了点头,示意岳乾明继续,岳乾明看白直同意自己的看法又说道:“那正使臧礼觉是夏庚氏国宰相臧额的族叔,在夏庚氏国享有很高的威望,而副使李成吉是李德功最喜欢的二皇子,听闻李成吉虽然年不满十八岁,但却在这次李德功篡夺皇位的阴谋叛乱之中立了大功,李德功有意扶持,将他立为副使,想来也有让其再建功绩的缘故,好顺利入住东宫之意。”
白直问道:“乾明,那你说说这次谈判我国应该持何种策略?”岳乾明想了想回道:“相爷,我觉得一个‘拖’字足以应对这次夏庚氏的使团,战场上打不赢,想在谈判桌上占便宜,哪有这种美事。”
白直笑了笑说道:“乾明啊!你也说了臧礼觉在夏庚氏国有些威望,你小子用‘拖’字诀,就不怕那臧礼觉恼羞成怒,回国宣传一番说我赵辛氏国怠慢了他,故意羞辱于他,激起民愤,在舆论的推导下,那李德功就算不想开战也得开战了,那北境就又不得安宁了。”
岳乾明回道:“给足他们礼遇,先消减对方初来之时锐气,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路数,心里没底的情况下,肯定会再调整谈判部署,那时再上谈判桌,有些无礼的要求他们也不好再提,省的在桌上扯皮,我也会让北境将士调整部署,做出一番佯装攻击的姿态,告诉他们我赵辛氏国不怕再次开战,本来这次边衅就是他们挑起的,现在还来谈判,不过也好,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们送回多年前俘虏的我北境将士,这次谈判要把这条加进去,如果他们同意,作为交换,我方也可归还俘虏的夏庚氏国士卒。”
那白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岳乾明的意见,其实白直还不知岳乾明心中更深层的想法,那夏庚氏国内肯定有诸多不服李德功之人,如果这次李德功派出的谈判使团再次失利,那夏庚氏国肯定有人会坐不住,乘机打压李德功,那时夏庚氏国的朝政必将不稳,而夏庚氏国越乱对赵灵云的部署肯定越有利。十年之后的统一之战成功几率必将增加不少。但这些却不能对白直说,虽然白直贵为宰相,能力也毋庸置疑,赵灵云也相信他的品性,但事关重大,少一人知,就少一份走漏的风险,而且岳乾明也不知赵灵云的全盘规划,手中底牌不知有多少,想来那暗玄军也只是全盘布局的冰山一角。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已出了朱雀门,突然一个黑影急奔白直而来,岳乾明反应迅速,挡在了白直前面,正准备将奔来之人拿下之时,被白直止住了,却是一小厮装扮的人,腰间挂着相府的腰牌,岳乾明稍微让开一点,但还是警惕的看着那名小厮,以防这人突起发难,将当朝宰相刺死于自己面前,白直训道:“在皇城边慌乱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回府之后自去领罚。”顿了顿又问道:“有何事找我?”
那名小厮连忙将白举飞被人打成重伤之事,向白直细说一番,再看白直脸色已是铁青,岳乾明听是白直的家事,不便插嘴,安慰一番就先行告辞了,白直等到岳乾明走后,又问那小厮:“知是何人所为?”那小厮低着头赶紧回道:“只听回府的扈从说是三个妇人,但不知是什么人。”白直又问道:“可知因为何事?”那小厮这次却不敢多言,怕那白举飞事后报复。岳乾明听闻是白直的家事,已是退开,和白直告辞之后,独自向自己府中而去。
白直看那小厮这般神态,心中已是明白,脸色变得更加铁青,吓得那名小厮大气都不敢出,只听自家相爷低声哮骂道:“孽子,孽子,这次终于是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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