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季柔起来开门就遇到了管家，管家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袋子。
“少夫人，少爷一早有事早点走了，这是他给你准备的上班穿的衣服，有车送你去公司。”管家难得笑了笑。
季柔接过袋子，点点头：“好。”
这样的变化，让她感到着实暖心。不过她还是忐忑，这样的好日子能维持多久。
张雅琳亲耳听到易城舟在公司给季柔升了职，一早和季柔对坐在吃饭也不敢自讨没趣，还难得和颜悦色夸赞起来。
“易城舟给你准备的衣服还真漂亮。”
“谢谢夸奖，都是托易城舟的照顾。”季柔咽下最后一口食物，说话间，浅淡而笑不卑不亢，让张雅琳也挑不出刺来。
张雅琳只能咽了口气，起身到厨房，这才背着她撇出一抹阴冷，心里念叨：“小贱人，你别得意的太早！”
季柔坐着不显眼的车到了公司，这身修身的OL风打扮，加上优雅淡妆，如此巨大的改变，气质上直接判若两人，不比公司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女神差，着实引来了公司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人的目光里充满了诧异，惊愕，鄙夷，妒忌等诸多复杂的情绪，他们脸上就差写着，这难道真是那个不要脸的清洁工？
季柔整了整胸牌，挺直身抬着头，毫不理会身旁那些窃窃私语，什么叫她勾搭上总裁上位了，这不就是总裁夫人该有的样子，之前从底层做起不行吗？
她按着管家细致的嘱咐，直接去找易城舟的助理报到，她前脚进了助理办公室，后面那些秘书们躲到一旁炸了锅。
易舟城的助理也是个帅气男人，平日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此刻摘下眼镜更加显得锋芒内敛。
“少夫人，少爷说让你跟我好好学点东西，我还有点事要忙，我给你准备好了材料，你先看着。”易舟城的助理递给她一个文件夹，看了眼价值不菲的手表，匆匆出去了。
这里是在公司里相对安静的地方，季柔打了个哈欠，拿到咖啡杯就要到外面冲一杯咖啡提提神。
就听不远处窃窃私语的议论，这些易舟城身边的女人平日都是端庄淑雅，当起长舌妇来还真是比街上大妈毫不逊色。
“看样子那个清洁工还真是上位了。”
“啧啧，可不是呢，换了身皮气质都不一样了，都忘了她那贱骨头了。”说出此言的人正是先前那个刁难她去买咖啡的那位笑里藏刀的秘书。
“小点声，别让她听见，她不得去总裁那哭唧唧告状啊，到时候大boss大发雷霆……”
二女感觉到季柔的目光，不禁转过头来，短暂的静默后，有说有笑的岔开了话题，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似乎根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
季柔不是大度的人，遭到如此嚼舌根和诋毁，不生气是不可能。
不过她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怎么放在心上。她现在要做好的本分工作，就是做好易城舟身边第二个助理，帮他分担更多的工作。
财务的人见到季柔，都不由得瞄着她的胸牌，财务总监难掩厌恶与鄙夷，又有些忌惮，僵硬的表情像个吞了只苍蝇一样古怪，
季柔微微一笑：“我来取昨天的总裁要的财务报表。”
“在这里。”财务总监递过来一个蓝色文件夹。
易城舟开完了早会回到办公室，坐在落地窗前心情出奇的好。
这时前台从内线打来的电话，黄婧琪带着黄家和易家合作的合同来了，已经进电梯上楼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见到黄婧琪进来，面上保持着最基本礼貌的微笑，也明摆着拒人千里的之外的高冷：“坐吧。”
黄婧琪完全没有那天气急败坏的失态，神情端庄优雅，不过她从进来时便立刻卸去了强势的气场，扭捏地踩着高跟鞋充分显现小女人一面。
“易城舟，那天是我不对，哪天我们出去叙叙旧吧。”她走到易城舟身旁，把文件夹放在他的腿上，纤细的手搭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易城舟拿开了他的手，推了推轮椅，和她再次保持距离：“我没空，我的私人医生最近让我多休息。”
黄婧琪明显被易城舟疏离冷落，眼底闪过不甘与妒忌，来时她就凑巧听到今天关于季柔的事，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但是她克制着不表露一丝一毫。
她站在原地，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易城舟，你先看看合同，我爸让我来，也是看你的意见，咱们两家合作都好商量。”
易城舟倒是没翻开文件夹，顺手推到了一旁，看向电脑屏幕不冷不淡地回应：“你爸的助理已经提前发我一份了电子版了，我很满意，我签了你就拿回去吧。”
黄婧琪出来时本来就是从父亲助理手里硬抢过合同，这下尴尬的脸有些发青，恰好易舟城的助理捧着茶开门进来。
“我来我来……”她在易城舟助理到她身边的时候，连忙接过茶，触手无防被烫了一下，手不禁一歪，茶水撒了易城舟一身。
易城舟西装湿了一大片，还好茶水本来也不是很烫了，隔着西装外套和衬衫没烫到皮肤。
“少爷……”助理地杵在原地，错愕地瞄着黄婧琪。
易城舟皱眉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黄婧琪放下茶杯，尴尬到满面通红，手忙脚乱地抽出纸抽在易城舟身上擦：“没烫到你吧，我让你见笑了，连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
“好了，我没烫到！”易城舟脸色难看了起来，抓着黄婧琪的手腕正要推开她手。
门外不怎么均匀的清脆高跟鞋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随即门被推开了。
季柔不禁愣在了门口，明亮的眸光蓦地一黯，一时间有些沉默，一早心里面刚有的期许和感动，顷刻间被空调的凉风吹散了。
或许，这终究是一场美好的梦，梦终究有破碎的时候。
黄婧琪和易城舟挨着这么近，看起来确实般配，郎才女貌，甚至还有绝佳的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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