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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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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听了胡穆一番阅读理解,张安世也就放心下来。

他鼓励胡穆道:“此事,要当头等大事来办,所有人最好……最好编号。”

胡穆讶异地道:“编号?”

张安世耐心地道:“记录他们的情况,再在内部,用号码来取代,如此一来,将来投递信件,也就便利了。”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道:“当然,怎么干,还是以你为主,你自己思量着。紧要的是,要根据实际的情况,而并不能想当然。天下的事,往往坏就坏在想当然上头,许多的主意,初想的时候,往往无懈可击,好像完美无瑕,可真正去干的时候,却发现错误百出,最终……反而要坏事。”

张安世的这番话,倒是胡穆深有体会,他不禁为之颔首,道:“殿下这番话,真是金玉良言,下官在书斋读书时,也有过许多想当然的事,总以为事情只要如何如何,便可如何如何。可实际上,真正去干的时候,却发现许多的念头,实是荒诞,甚至可笑,不过殿下所言的编号之事,未必不能尝试,可先寻一处驿站试着来干干。”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至于殿下所交代的摸清各府县、各乡村的人丁户籍情况,这个……下官着紧着办,这件事……确实费时费力,不过只要持之以恒,必能有成效。”

张安世于是鼓励道:“好好干,将来必为你请功。”

胡穆不由得受宠若惊。

因为请功二字,从不同人口里说出来,效果是截然不同的,虽然这两个字,人人都爱说,尤其是上官,简直拿这个当口头禅。

可绝大多数人,还真只是将其当做口头禅,亦或者………拿它当做一颗永远吃不着的胡萝卜,而不幸的是,你就是那头永远是望胡萝卜解渴的驴。

只是张安世口里,这二字却从不打折扣,这是在锦衣卫、直隶上下衙署以及铁道部、海政部内部的共识,人人都晓得,只要自己肯出力,张安世从不吝啬表彰这些功劳的,不知多少幸运儿,就因为张安世的极力举荐,方才平步青云。

即便是胡穆,他从一个典吏,亦是在张安世的格外看重之下,有了主掌邮政司的机会,这样的越级提拔,本就是极罕见的。

当然,这等事其实很容易遭人诟病,毕竟……对于许多人而言,大家都在排队,结果胡穆来了一个插队,不免让许多人心里不自在。

好就好在,张安世并没有在原有的基础上提拔了胡穆,而是做了一个新的大饼,教胡穆来历练。

这邮政司虽与各省铁路司一样的级别,其实理论上,对应了地方上的布政使亦或者是按察使和都指挥使,可毕竟这邮政司初创,未来的前途,并不明朗,说难听点,好坏在个人,倘若没有本事持这牛耳,莫说是邮政司,即便是邮政部,又能如何?

正因如此,胡穆才感觉压力甚大,他心知自己资历是不足的,若是不能将邮政司办起来,不只自己前途无望,即便是欣赏提携自己的宋王殿下,也要随之脸上无光。

胡穆道:“谢殿下。”

事情谈妥了,张安世自是开始谈及了一些闲话。

他笑盈盈地道:“这些时日,可回了家吗?”

胡穆也算是老实人,直接摇头。

张安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又问:“没去见过你的父亲?”

胡穆叹息道:“家父严苛,自幼就教诲下官,做事要有始有终。如今蒙殿下不弃,委以如此重任,下官岂敢……有丝毫的懈怠,邮政司关乎国计民生,更不容怠慢,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张安世明白了。

于是他道:“还是抽一些时间,去看一看吧。公是公,私是私。”

胡穆看了张安世一眼,也不反驳,干脆地道:“是。”

张安世却又道:“你的父亲是正直的人,可也有迂腐的一面,他的话,你要选择性的去听,切切不可将你父亲的东西,都学了去。”

这话颇有对子骂父的意味,可从张安世口里说出来,或者在胡穆听来,居然觉得很合情合理。

他沉吟片刻,道:“谨遵殿下教诲。”

又闲聊了几句,一场谈话终于结束。

胡穆现在时间也是紧逼,他脚步匆匆,等出了王府,便直接回去邮政司了。

可回到了邮政司的时候,却有文吏匆匆而来。

“胡大使,胡大使。”这文吏快步而来,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何事?”胡穆本是心事重重,他心里正想着,张安世交代的事,该如何教这邮政司上下完成。

此时,被这颇有些慌张的文吏打断了思路,眉头轻轻皱起,不由有些不悦。

却听这文吏道:“外头来了许多人……说是要入邮政司。”

“他们要入便入,何须找到邮政司来,下头自有招募的地方。”胡穆不喜,他已见过太多前来求个一官半职的人了,这种请托,让他生厌。

可文吏却道:“来人不一般。”

“嗯?”胡穆挑眉,眼带疑惑。

这文吏便道:“乃……乃夏公的子弟……”

胡穆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道:“哪一个夏公?”

这文吏道:“还有哪一个,自是刚刚致仕的户部尚书夏原吉夏公。”

胡穆顿时一惊。

其实算起来,胡家和夏家是有私谊的,当初夏原吉曾给胡穆不少的帮助,毕竟当初还是同乡,夏原吉年长,在朝中的资历,在当初更是比胡广要深的多。

因而,年少的时候,胡穆被自己的父亲拉扯着,也曾去拜访过夏原吉。

那时候,夏原吉还送过他不少的书,教导他要好好读书,将来要立做名臣的志向。

当然,现在夏原吉致仕,算是到头了,大家都传言,这是夏原吉触怒到了皇帝。

可虽是如此,念及夏原吉的功劳,朱棣并没有加罪,而是让他安全下庄,除了致仕的时候给予了不少的赏赐之外,加了恩典,赐了夏原吉太子太保的职衔,令他回乡养老。

这样的恩荣和待遇,算起来也对得起夏原吉了。

只是胡穆没有想到,夏家的人,居然会跑到这儿来。

沉吟片刻,若是其他人来邮政司,自是令人反感的,可夏家毕竟名声太大了,他们若是要投奔邮政司的话,一旦传出去,必定震动天下。

胡穆也没有迟疑太久,最终道:“请来,预备茶水吧。”

不一会儿,便有人登堂入厅。

此人,胡穆也认得,乃夏原吉的儿子夏瑄。

说起来,夏原吉比胡广要年长很多,可胡穆却又比夏瑄年长不少,这是因为这夏瑄乃夏原吉老年得子。

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夏瑄,他虽年少,可实际上,凭着父亲的荫蔽,按照朝廷对于大臣的礼遇,他小小年纪,其实就已位列五品荫官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继续熬资历下去,少不得,将来会在太常寺这样的地方,担任寺卿或者少卿这样的高位,位列三品也不无可能。

这其实和胡穆的兄长有点像,胡穆的兄长就是朝廷的荫官,现在也在太常寺中担任闲散职位。

胡穆起身,表现出了一点亲和,朝夏瑄笑着道:“世弟怎的有闲来了?”

夏瑄则是给胡穆行了个礼,而后才道:“特来拜见,希望能够在邮政司中,供大使调遣。”

胡穆一愣,惊道:“世弟不是在太常寺中公干吗?”

这真不得不令胡穆大感惊讶了!

夏瑄道:“就在方才,愚弟已辞了太常寺的供奉之职,如今已是无官一身轻了。”

此言一出,胡穆竟是瞠目结舌。

他看着夏瑄,沉吟良久,才道:“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吗?”

其实即便是夏原吉致仕,可毕竟还是太子太保,何况,夏原吉在朝中的人脉很好,无论是解缙还是胡广、金幼孜,都曾受夏原吉的恩惠,照理来说,即便皇帝对他失去了一些信任,可毕竟还是顾念君臣之情的,夏瑄这辈子的前程,可以预料。

可这夏瑄,却无故地辞去了荫职,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所以胡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否是因为陛下对夏原吉依旧还有怒意?正因如此,所以夏瑄担心引来皇帝的责难,索性也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辞官。

不过胡穆虽这样想,却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夏原吉即便致仕,可从待遇上看,虽是没有了户部尚书之位,可陛下不可能眼睛会盯着夏瑄这个小小的太常供奉上头。

夏瑄摇头道:“这是愚弟自己的意思。”

胡穆奇怪地看着夏瑄,心里更狐疑了。

夏瑄道:“家父致仕之后,愚弟与家父滋生了一些争议,家父认为,现在纲常已乱。可愚弟却认为,此时正是男儿进取的时候,对家父的许多做法,不甚苟同,尤其是家父,竟产生了这样大的疏失,我这为人子者,亦是羞愧难当。虽然家父却觉得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有人想要借机报复他,可愚弟却认为,天下虽一直都是如此,可身为大臣,岂可因循苟且,最终……愚弟便索性负气出了家门,辞去了这太常寺的官职,起初本是想去铁路司里谋职,可惜铁道部那边,直隶铁路司的员额满了,江西铁路司倒是有不少的缺额,却需去江西那边,那里毕竟太远,思来想去,愚弟便想来邮政司试一试运气。”

胡穆听罢,不禁唏嘘,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夏原吉是老年得子,对这儿子,自是宠溺无比,这也造就了夏瑄任性的性子,关于这一点,其实胡穆是早有耳闻的。

若是胡穆敢指着胡广的面骂你做得不对,还敢离家出走,甚至擅自辞官,只怕有三条腿也要打断的干干净净不可。

胡穆苦笑道:“除你之外,还有何人?”

“还有几个,当初在族学里,和愚弟交好的一些堂兄弟,他们也早不忿碌碌无为了,都想碰一碰运气。”

胡穆哭笑不得地道:“这铁路司,可不管你是否有荫职,也不管你父亲是谁。”

胡穆还是选择丑话说在前,别后面他们后悔了。

“愚弟早有准备。”夏瑄想了想道:“只觉得天地之大,实在不愿虚度光阴,我常听戏曲,里头许多英雄好汉的故事,甚至还有不少人,远渡重洋,求取功业,若非是愚弟晕船,怕此时已在海船上,往爪哇去了。”

“此事……”胡穆还是有些迟疑,斟酌着道:“我还是想问问你父亲的建议,实在不敢做主,如若不然……”

夏瑄却是昂首,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道:“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我乃监生,又曾任过一些闲散官职,琴棋书画虽不算精通,却也能写会算。你们邮政司,口口声声说缺人,要广纳贤才,如今,放着来投效的人不用,却是推三阻四,这是礼贤下士的姿态吗?”

夏瑄越说越是激动:“世兄若是认,我的才能不足以在邮政司,我这便走!大不了,去江西,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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